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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练师梦见了北邙山的风雪,梦见了高烧不止的贵女——这个娇气的废物东西好像就是她自己。她恍恍惚惚地记得少年把她背了起来,深一脚浅一脚地在风雪里走,她当时想着怎么办呢,要怎么办呢,他对我这么好,我是不是要嫁给他了?
步练师迷迷糊糊道:“等我们回到大朔,你要不要娶我?”
少年的汉话生涩无比:“……不。”
——嘁!
步练师勃然大怒,只有她嫌弃别人的份,哪有别人嫌弃她的份!
她非常不高兴,自然要赌气,索性再也不开口了,就这么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
步练师的梦断断续续,眨眼间又换了个时节。
她面前立着一个少年,模样像极了先前那个;只不过是黑头发,气质也更衿贵些,一口汉话说得无比流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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