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太医张了张口,他本来想说“主子你要有心理准备”,被东锦霖这猝不及防地一打断,却是说不出来了。
“为什么不说话。”宋太医的沉默让东锦霖蹙起了墨眉。
宋太医压力山大,顿了一顿,忽然问了一句,“主子真想救她?”
“当然。”
宋太医深吸了一口气,硬着头皮一抱拳,“那属下斗胆,说句不该说的话,夫人现在的病情十分凶险,能这样吊着已经实属不易了,”事实上像洛云染伤得这么重的情况,换个旁人来,哪怕是个功力深厚的武林高手,也早该重伤不治死亡了,宋太医也不是很清楚到底是什么力量让洛云染能支撑着一直到现在。
“主子要真想救人,属下需要一件东西做药引。”宋太医说。
“什么东西。”
“夫人现在受了阴寒之气,加之伤情险恶,病情更加来势汹汹,而实际上,这段时间属下几乎一天十二个时辰都在煎药,但是夫人这里却是完全喂不下去,属下能做的,也只是将她身上的伤口清理伤药仅此而已,但治病需要内外同治,一直喂不进去药是不行的,终有一天夫人会撑不下去,人也是有极限的——”
“你到底要什么。”东锦霖握紧了手中的柔荑,她的手,手指修长,指甲短而干净,并不像时下帝京女子那般爱涂蔻丹。
这样的手就很好看,他知道她也素来宝贝自己的双手。
可是现在无论他怎么捂也捂不暖她的手,东锦霖原本自己的体温就较之常人要低,一个冰块去捂另一个冰块,这放佛是道无解题,终其一切都不会有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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