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不久前太阳才刚刚落山，这会已经黑得需要点灯了。
灵泉殿的灯点得很早，因为在一片竹林的包围之中，周围的光线相比于其他宫殿要更昏暗一些。
“公子，热水已经准备好了，有什么需要您随时说话。”小太监恭敬地过来禀报了一声。
正在宽衣解带的少年转头瞥了那小太监一眼，右眼角下那颗血红的泪痣在水汽蒸腾下愈发显得勾魂夺魄，让那本就偏阴柔的五官靡丽非常。
“知道了，你们下去吧，不需要你们伺候。”北堂夜的声音不算低沉，偏清亮的男中音如此这般稍微拖长了同人说话的时候，会莫名给人一种温柔的错觉。
那小太监微微愣神。
但随即被一声，“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有事？”
给一下子惊醒。
小太监立刻低下头并暗中狠掐了自己一把，匆匆丢下一句，“奴才告退。”
就跟有鬼在后面催命似的撒丫子就跑了。
连门都没给带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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