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卷穿上段榕的衣服,颤巍巍站起来,两只白嫩的脚踩在泥土上,上面有血迹,跟手指甲一样,脚上也划破了,跟初生的小羊羔,怕段榕生气,但自己又害怕,就手指勾着段榕的袖口。
段榕替他答了,是他,我认识,俞卷。
身后大部队全来了,车队打开,没一会儿这儿就灯火通明了,照着这条结了薄冰的三苏河,准备捞人。俞卷则被段榕让许付领着坐车里了,他脱在岸上的衣服也一并送上去,俞卷现在特殊情况,感觉不到羞人,机械地穿好衣服,趴在车窗上看段榕。
好几秒,有人挡住了,看不到,俞卷都急得不得了。
他记位置准,没一会儿就捞上来了,法医抬走尸体,不少警察留下来做初步侦查,段榕抽完两根烟拉开车门上来了,外面的冷空气和烟味全都扑到俞卷脸上,并不好闻,也不舒服,可是俞卷就像被救了,赶忙挪着屁股迎接段榕。
二哥。
段榕沉着脸,没好气推开俞卷的额头,反抓住他的手给他上酒精,上完了道:脚。
俞卷就把鞋脱了也伸过去,眼泪又止不住地流,二哥
段榕轻轻拍了一巴掌俞卷白嫩的脚,哭什么?有胆冬游,没胆见尸体?
不说还好,一说俞卷哭的更猛了,简直是一生阴影,他以后都不敢下河里的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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