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从林晚的离职里都只看到了自己的妄想,却没有一个人愿意问问她难不难过。
林晚最后几乎是逃出了科室大楼。
从医院出来,站在车流拥挤、人声鼎沸的大街上,她心头突然涌上一股无处可去的疲惫感。
没有此刻可以倾诉的家人或朋友,也没有哪个地方是属于她的,可以放任自己舔舐伤口的安全角落。
她漫无目的地上了一辆公交车,坐在车尾的座位上,看着街道两侧的商店和行人不断往后飞驰。
看着看着,视线就逐渐模糊起来。
“啪嗒。”
她抬手擦掉脸颊上残留的泪痕,使劲擦了擦眼角。
但好像没有用,眼泪就像春天不断发芽的野草一样又涌了出来。
坐在她身侧的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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