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打下了高句丽,把目光放到了西域和整个地球的时候,他一直认为自己已经做到了自己老爹没能做到的一切。
可是,此时此刻,他才知道,他距离李二的背影仍然是那么的遥远。
至少,他敢说,如果现在他也一起跟着死了,念及他好的人,会为了他而悲伤哭泣的人绝对不会到他老爹的一层!
“这才哪到哪啊!”沈晨用胳膊肘给了李治一下子,“开国君王和朝臣几乎是天下所有人的救命恩人,他们的感情本身还是建立在硝烟烽火之中,生生死死,究竟谁救过谁,谁又保全了谁,那是根本分不清的。”
“你现在还太嫩,嫩的不是你的手段,不是你的帝王心术,而是你和朝臣之间的约束,当有一天你发现你的朝臣们不再和你用敬语,能够邀请你到他们的家里唱歌跳舞,还能在喝多了之后抱着你说自己遭遇到的不公的时候,千万不要觉得他们品行不好,你应该要认识到,那个时候的你已经在他们的心里,而不是在他们的嘴上。”
李治狠狠地点点头,如同定了决心,狠狠地擦掉眼泪,然后和沈晨一人一边扛着李二上了城楼。
到了这个时候,李二才大概看到了沈晨和李治为他精心准备的礼物究竟像个什么样子了。
就在他登上城楼的瞬间,钟鼓齐鸣,沉重而高亢的钟鼓之声响彻整个长安城,轰的一下,如同热油里放入了一盆凉水,整个世界在一瞬间变成了欢呼的海洋。
城楼上,那些他在路上没见到的贞观朝的老臣们整整齐齐地站在主席台的两边,向他躬身行礼。
城楼下,数以十万计的百姓冲他大声地欢呼着蹦跳着,不断地挥手,似乎要让他想办法看到他们。
无数的彩球将朱雀门前的大街装点成彩色的海洋,还有无数秋菊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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