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洲听得津津有味,没人跟他聊过这样的事情:“为什么是这首?你学生都知道?”
“班会上我讲过,看不出来吧吗,他唱歌很好听。”季春月笑道,“文锋放假的时候到学校来接我,他们还围观过。文锋故意穿一身军装站门口,生怕别人看不到。你别看他现在凶,年轻时也是个愣头小伙子。”
余洲不太相信:“他看起来一直都很凶。”
“在‘鸟笼’里呆这么久,人的性情会变。”季春月说话时温温柔柔,和她骑马的姿态判若两人。
“而且,我们丢了很重要的东西。”季春月看着前方,语气飘忽,“他恨小偷。”
她望着余洲:“孩子,他不是讨厌你。他只是迁怒自己,很多年都不能放下。”
两个人在“鸟笼”里度过了漫长的时间,长得已经记不清楚究竟多少天。他们经历了比姜笑更多的“鸟笼”,心肠锤炼得坚硬如铁,是唯一的信念支撑着他们活下去。
“我们一定能回去的。”季春月说。
快回到饭馆的时候,远远看见灯下站着樊醒。
季春月摆手告别,留他俩说话。
余洲还没开口,樊醒先问:“听到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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