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锋和季春月都是与收割者频频交手的历险者。他们能辨别出收割者的气味,那是一种掺杂着腐烂与焦臭的怪味,而收割者行走时,身上的黑色颗粒会落在地面上,至少一天才会消失。

        “难道真的被樊醒……”文峰说,“那个年轻人说他去狩猎收割者,我以为只是他们编的大话。”

        季春月正与他骑着马儿,立在高地之上。身后是祥和的城镇,眼前是油绿的原野与大河。天色晴好,疏朗的风拂动她剪短了的头发。

        “你为什么不信?”她问,“我们已经巡逻了八天,确实没有发现任何一个收割者。”

        文锋不应。季春月靠近了又说:“听说你跟余洲打架?”

        她笑着推推丈夫的手臂:“丢不丢脸啊,他怎么说也是小辈。我听姜笑说了外头的时间,你我如果还在,都已经四十多岁了。你跟小青年打架,不觉得不好意思吗?”

        文锋脸上有点挂不住:“在这里,我和他年纪相仿,不存在长辈后辈的区别。他偷东西!我亲眼看他撬锁、撬门,太熟练了。”

        季春月不跟他聊这个了,岔开话题:“谢白回来了,我们得告诉他这件事。”

        已经是樊醒昏迷不醒的第八天。

        余洲把他背回饭馆之后,他的高烧一直没退。鱼干细心,翻他的手心。手掌被划破的地方又冒出了细细的藤蔓。

        鱼干试图把藤蔓勾出来,不料那些藤蔓似乎与樊醒的肌肉血管长在了一起,结实牢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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