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白给过他“白景”的名片,某某银行公司业务部员工,有联系方式、职务名称,他还有工作证,证件上是规整的二寸免冠照,照片半压银行印章。谢白家里总放许多文件,余洲偷偷翻过,许多他看不懂的英文,偶尔有中文合同,说的多是公司借贷之类的事情。

        谢白不阻止他看,但只要发现余洲在翻看合同,谢白就会走过来,很温柔地把合同收好,给余洲一个吻,用别的事情岔开话题。久而久之,余洲便不再碰他的东西。

        每次经过谢白——白景所在的工作地点,余洲总会给他发信息,坏心眼地问他:我去找你?

        谢白回复:好啊。

        但余洲从来都只是问问。谢白说他懂事,有分寸,余洲便知道,这是赞许,当然也是提醒。

        余洲做好了和谢白玩玩就散的准备。谢白是他正儿八经的初恋,第一个男友,教会他许多事情。但这样的人,不会跟窃贼有什么长久的关系。

        只是断断续续,有争执吵闹与和好,竟然拖拉了三年。余洲渐渐开始相信,对谢白而言,自己一定是特别的。他开始跨过自己给自己划定的界限,第一次尝试去想象两个人的“未来”。

        只可惜,谎言破灭得猝不及防。

        余洲一动不动,也没有应谢白的呼唤。谢白松手,像过去一样抚摸他的头发:“你也……你也来了。”

        鱼干蹦到余洲身边嚷嚷:“滚开!”

        谢白看不到它,只有余洲被它声音震得耳朵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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