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的意志拥有了自己的形态。它像被孩子随手捏成的橡皮泥人,四条胳膊,有脑袋,脑袋上是唯一的硕大眼睛。

        樊醒摇头。

        意志不解:为什么?什么是美?为什么你是美的,而我不是?

        樊醒无法回答。他怔怔看自己面前伫立的巨物,忽然笑起来:不,我错了。你很美。你是造物主,能创造出一切的神灵,这种力量本身就是美。

        得到赞赏,意志也并不觉得快乐。就像被樊醒斥骂“乱七八糟”,它也并不感到失落。

        有一天,樊醒在“缝隙”的垃圾堆里捡到了一个鸟笼。

        鸟笼里是一只死去的鹦鹉。他跟意志解释鸟笼的用途,没过多久,意志便在“缝隙”里制造了第一个“鸟笼”。

        紧接着,进入“缝隙”的生命,无论从哪个时空掉落,无论什么种族性别,意志都会把他们投入“鸟笼”。越来越多的“鸟笼”出现了,生命在“鸟笼”中挣扎、斗争,或者享受、欢娱。意志孩子般急切地注视这一切。一种全新的感情从它的内部产生。

        “我想拥有双脚和双手。我要在土地上走,在河流里游泳,我要吃用水和火烹煮的食物,骑马和羊,在草地上晒太阳。”意志说。

        樊醒与它一同巡游鸟笼,在自己的手记上记录下一路见闻。“你想成为人?”

        意志想了想:“我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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