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英年和姜笑找出了足够多的粗大绳子,代替樊醒的藤蔓,把收割者捆缚起来。绳子被腐蚀得很快,需要定时更换。樊醒双臂遍布鳞伤,可又没有可以让他依靠或撒娇的人,只得忍疼自己处理。

        季春月给他包扎,樊醒一双眼睛总是在她脸上打转。

        “看什么?”季春月笑着问,“我脸上有脏东西?”

        樊醒和余洲相处的时间算久,余洲的眉毛眼睛和季春月像,笔挺的鼻子和薄嘴唇大概继承自文锋。但若是不说出来,旁人很难发现。

        他想起余洲很多习惯性的小动作:不喜欢与人直视,常常垂下眼皮,话也不多,尽力缩小自己存在感似的。

        “你跟我们一起去吗?”樊醒问季春月。

        从旋律前往星落之地要半个月时间,他们打算日夜不停兼程,因为不知什么时候收割者会动起来,也因为担心余洲和鱼干的安危。同行的自然是姜笑、柳英年和许青原。

        “当然。”季春月毫不犹豫。

        “你很喜欢余洲?”樊醒又问。

        “挺好的孩子,”季春月说,“就是走了条歪路。”

        “他是孤儿,没有人教他。”樊醒简单说了些余洲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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