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云醒过来之后,人还是很恍惚,没寻死觅活,但是问什么话,都显得慢了半拍,见了常笙,便直勾勾的看他。

        “婚事提前吧,”从乐云的屋子出来之后,常笙背着药箱,与乐雨并肩走王府长廊上,“小云只是有些惊吓,并没有受什么伤,成婚后,我给她调理一番,便能大好。”

        乐雨闻言脚步一顿,神色怪异的看向常笙,他真真儿是对这个未来姐夫,哪哪都满意,只是这一刻,却觉出了不对,未婚妻子发生这种事,他没有一丝的愤怒之色,连是谁,怎么处置,都一句未问,却说要提前婚事,这并不是一个正常男人会有的反应。

        如果一个男人喜爱他的未婚妻子,此刻必定应该愤怒发疯,质问他照顾不周,与他打上一架,吵着手刃伤害他未婚妻子的人,无论如何,不应该是现在这种反应。

        乐雨摇了摇头,眯起眼,慢慢道:“我已经传书与父亲,还是等父亲的顶夺。”

        “镇北王会回来吗?”常笙说出这句话之后,才意识到自己问的冒失,镇北王镇守北疆,除年节和皇帝传召之外,不得回皇城。

        乐雨皱眉看着他,常笙收敛神色,拱手告辞。

        将常笙送走,乐雨回到院子,这么大的事儿,关乎着乐云的婚事,他也无法做主,只得飞鸽传书与镇北王。

        信中再三斟酌措辞,险些难掉了他的头发,总算将鸽子放出去,他便又赶紧去看乐云,

        天色已经暗下来,乐云围着被子坐在床上,慢吞吞的喝粥,乐雨进来,坐在她身边一说话,吓的她险些把粥碗扔出去。

        她脑子里不受控制的闪过那夜的凌乱画面,属于一个成年男人火一般的热情,和那些撕心裂肺的告白,他诉说他是如何思慕她,如何期望上下马车的时候,她能踩他一脚,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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