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无声的僵持,一个玩味一个戒备,各自心怀鬼胎,许久,谁也没有再说话。
乐云有些体力不支,支着身体的手臂,哪怕竭力撑着,也以肉眼可见的幅度颤抖着。
皇帝看出乐云的强撑,她昏迷了一个多月,闻这梦回香,也足足闻了一个多月,梦回香,梦一回,忘一回。
呈香上来的人说,无论是心智多么坚韧的人,只要连续闻上两个月,保证将前尘往事,忘的一干二净。
就算偶然想起,也是犹如梦中所见,只要让人连续闻上三个月,不光前尘尽忘,哪怕一身武艺,也能尽数废去,用来教调仇敌,最为合适。
到最后,会如同牵线木偶一般格外听话,任你如何摆布支使羞辱玩弄。当然唯一的后遗症,就是若没有武艺的人,最后会伤及身体根本,若再没有上好的药温养,用不了几年,就会五内俱损而亡。
皇帝还听呈香那人说,曾有两国在交战时,有人混入敌营,将这香充作安神香,日日给敌方受伤女帅闻嗅,不到三月,两军交战之际,这女帅被带上城楼,被支使着当场宽衣解带,伏在城墙上承欢。
想到这里,皇帝原本面对乐云一张送葬脸,满腔的不耐尽数消散,想到日后,意味不明的看了看她,随即温和道:“爱妃卧榻数日,大病初愈,应当是累了,”皇帝迈步下龙床,自己动手穿上了短靴。
乐云刺溜刺溜的赶紧蹭到床里头,躲开他,他正要去捏乐云耳垂的手落了空,手指顿了下,也不恼,似乎对于乐云这个不识抬举的“宠妃”有着比天还大的包容心,好脾气笑了下,转身出了里间。
等皇帝一出去,不一会儿就有个小婢女,急匆匆的进来,冒冒失失的扑到乐云的身边,双眼瞪的老大,将她浑身上下都看了个遍,要伸手去拉她衣襟看的时候,被乐云抓住了手。
“郡……”小婢女那双眼瞬间水雾弥漫上来,朝身后外间看了一眼,抖着唇改了口,“娘……娘,你还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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