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奴没有接话,只是从乐云的腰间仰起头,幽幽的看她,乐云垂头与山奴对视,两人相伴相知,一眼乐云便明晰山奴的决心,叹口气,捧着他的脸吻了吻。

        “你既然决定,我也不阻拦。”乐云声音温柔:“只一点,你要答应我。”

        乐云还没说什么,山奴便点头道:“山奴答应。”

        乐云勾了勾唇,却没有到位,又压下了唇角,“我只求,大牛哥平平安安的归来。”

        山奴没有吭声,勾着乐云的唇细细密密的亲上去,他当然会拼尽全力活着回来,拼尽全力挣军功。

        除夕夜里,乐云和山奴都没守夜,两人爬上床搂着抱着亲亲蜜蜜的说些过早的叮嘱话,乐云枕在山奴的胳膊上,絮絮叨叨也不知道自己都说了些什么,总之无论她说什么,山奴都毫不迟疑应下。

        乐云自我调节非常强大,山奴要走,她心中固然难受却没有惆怅很久,山奴不用她的关系来行便利,待山奴走之前,她也自然能想办法悄无声息的给他行些便利。

        她看上的爷们,要征战厮杀挣前程,她自然不会拦着,她父亲便是沙场上的无匹悍将,乐云自小崇敬父亲,对于山奴这个决定,她固然担忧挂心,却也骄傲。

        看——这就是她看上的爷们,纵然是个奴隶,也是个敢杀敢拼,敢浴血挣命的真男人。

        她不能拖着他的后腿拘着他,不能找人代替他上战场,但却能想办法托人看顾着,叫他不至于傻呵呵的当了阵前活人靶。

        这些天都没得空亲近的两个人,在那天颇为不尽人意的相互直面喜爱之后,头一回黏糊到一块儿,天蒙蒙亮的时候,还在耳鬓厮磨,气氛温暖温馨的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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