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脸毫无血色的白,眼下却是隐隐泛青,脸色难看极了,跟乐云对视,他笑了下,这一笑更是宛如刚从地下爬上来。

        “我是个杂种。”皇帝笑的阴惨惨,不再用朕自称,而改成我,“我的血亲一个养在君深宫,剩下的都埋在御花园做花肥……哈哈哈……”

        “所以你尽可以……”

        “你什么意思?!”乐云揪住他的衣襟,“你……”

        “对。”皇帝说:“我不是龙种。”

        乐云面色扭曲的笑了下,“你是说,你不是乐悦?!”

        “我是乐悦。”皇帝说:“或者随便什么悦,张悦李悦刘悦,谁知道呢,御花园里埋的那些都姓甚名谁,谁又知道……”

        皇帝笑容收尽,神色狰狞道:“我又姓甚名谁?”

        乐云瞪着眼,跪在床上,揪着皇帝的衣襟,将他狠狠朝床柱上撞,一下塞过一下的狠,侧颈的白色布巾,很快又有血迹浸出,他不躲不闪只是一个劲的笑。

        “所以你是因为这个,才毒杀我父亲,毒杀南越唯一正统皇族血脉,欲将我乐氏皇族斩草除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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