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者本不怎么待见我,从刚才他对余茂清那吼叫的态度,我便知道他年纪大了,对谁都是一样不客气,所以尽管他在一旁冲我嘀嘀咕咕,我也不怎么搭理。
大概坐了有半个钟头,余茂清就端着三大碗粥出来了,是用一些干菜一起熬的,虽然看相不好,但是挺香的。
余茂清递了一碗给我,尴尬地笑道:“先生来操心咱们村的灾情,本应盛情款待的,只是这几年不下雨田地荒了,日子都过的……”
“您也不必如此。明日事情若能办成,我保管天降大雨!”
余父闻言,冷笑了两声,兀自扒粥去了。余茂清倒是尴尬地陪笑,我也不再多话。我之所以说出如此胸有成竹的话,是因为我断定那旱魃并没有进化为不可收拾的妖魔。
其实我也注意到,夕阳西下之时,弯月已经探头,证明明天依旧是一个晴朗的好天气,对于我明天收服旱魃更增添了莫大的帮助。
当晚,我没有回城里,直接在余茂清家里住了下来,当然我还交代了他一些事情。我也了解过,余茂清中年丧妻,儿子上了部队,一年才回来一次。于是余茂清就把他儿子的房间腾给我休息了。
那一晚上,我静静地躺在床上想了很多事情。我不知道那个山猫到底是有着怎样的道行,是怎样的厉害,居然能让陈腊梅都难以降服,还惨遭殆命,看来我不得不做一些准备。
我从床上跳下来,扯燃了灯,取出一沓黄纸,画了很多的符咒,主要是专门对付山精的降妖符,一直画到凌晨两点才和衣胡乱睡了。
次日一大早,余茂清就出门去了,将近十点钟的时候他才回来。不过,他还张罗了一大群村人来了,包括现任村长黎耀川。当时,余茂清就指着人群中的一个高大年轻看起来孔武有力的汉子对我说:“岑先生,这是镇上杠子班的郭栋,当年授意于唐裕山将李杏花的棺材葬入乱坟岗的参与者之一。”
我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看起来三十出头,老实巴交的,我朝他真诚地道:“请你带我去找出李杏花的尸体。另外,今年犯太岁的、生肖属龙的、最近有恙的,切勿跟来。”随即又请黎耀川和余茂清带上铁锹锄头一道前来做个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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