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巧的手指,疾风暴雨似的,在每个算盘珠子上掠过,偏偏又节奏分明,充满了一种奇异的韵律感,仿佛她打的不是算盘,而是一台架子鼓。

        夏总管依旧慵懒地靠在店门前一张老式卧榻上,油黄发亮的卧榻,已经被岁月打磨得失去了原本的颜色,铮亮无比。

        夏总管嘴中和鼻子之中,喷出一股股白烟,烟雾在斜射的阳光之中,袅袅上升,然后慢慢消散。

        这里离中海新租界大街,只隔了一条街,但是比起新租界大街的忙碌繁华,显得那么懒散和陈旧,仿佛时间流淌到这里,立即就缓慢下来,然后凝滞,沉淀。

        周围的店铺老板,都不太明白这一家门面到底是干什么,偶尔也有几个八卦的店铺老板娘过来搭讪,但是夏总管不温不火的回答,总是弄得他们无功而返。

        慢慢的,这里便无人问津,渐渐成了死寂之地。

        年年岁岁,岁岁年年,这家老式钱庄都以自己一成不变的方式,早上八点钟准时开门,晚上八点钟准时闭门,就好像一台老式的钟表似的,虽然看似陈旧,却从未耽误一分钟。

        但是,大半的时间,咸亨钱庄都是懒散而无所事事的,似乎咸亨钱庄之中的人,整天的工作,就是为了早上打开店门,晚上关闭店门。

        在普通人的眼中,这一家钱庄或者叫小额信贷公司,能支撑到现在,简直就是奇迹。

        在他们的眼中,这一家钱庄,一年到头,能接两三单生意,已经算是祖宗保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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