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停在卧室门旁的浴室前,施念默了几秒后问:“刚搬来吗?”

        郁谋站浴室门口,帮她扶住门,低头看着她:“我回来还不到三周。通过朋友的朋友联系上你室友,没敢直接来找你。你是问这个吧?”

        施念还真不是问这个。她想他不收拾东西,是不是因为很快又要走。这是能问的吗?会不会也涉及到保密?

        犹豫再三,她问了另一个问题。

        “为什么不敢直接来找我?”施念靠着门框仰头看他,心里难过。她其实一整天心里都有点过不去这个事,想他来喂猫,小丁一定是知道的,他这样曲曲折折才找上门来,和她预想中的不一样。说不定她的朋友、他的家人都知道了,她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郁谋挺怕她那样看他的。于是装作帮她调水,花洒很高,他给她拿下来,在手上试了试水,问道:“花洒是挂在上面还是你喜欢拿手里?”

        “挂着吧。”她短促地回答好这个并不重要的问题,追在他后面问:“为什么不直接来找我?”

        “看你有没有……”想说男朋友,但后来又想,别装了,你明明在乎的要死。所以他自己都笑了,换了个措辞:“有没有开启新生活。然后就是我如果直接去找你,我怕你躲我。所以观察了一段时间,看看你。”

        他把她的洗浴小筐放到一处溅不到水的位置,看见里面她拿来的睡衣,嗯,不是之前那条露屁股的,而是规规矩矩的条纹长袖长裤。

        他指指卫生间的门拴说:“房子太老了,门框变形,浴室门没法完全撞上,撞上的话我在外面也很难给你打开。你洗的时候就轻轻关就行,也别锁,夹一块毛巾它就不会忽闪。我不会进来的。”

        她脑子嗡嗡的,一句话没听进,揪着刚刚的话题直言不讳:“不管怎么说,你应该直接来的。所以你观察的结果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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