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沉默地看了她半晌,看她从呜呜哭泣到无声流泪,抓了一张纸巾递过去,随后说起来。

        “给你发消息后,我在机场被抓。躲回卫生间给你发了那一条……关于分手的事……想的是这次不可能轻易脱险。我学的专业本身就特殊,后来博士的研究方向也比较敏感,几次被我导师以‘异想天开’等理由驳回,我知道他想保护我。因为很早之前我就和他说我之后要回国的,他不让我研究那些,就是怕我做了就没法回来了。这些我都清楚,或是说,隐隐有感觉。当时在那边,我舅舅、我导师、还有使馆三方的帮助下我才能回来。”

        “后来回国,我知道你一定会通过我舅舅那边知道我回来了。也想过告诉你。可是考虑到之后去做的工作,要做多久,多少年,完成后能不能来找你我都不确定。就想着干脆不要告诉你了,你一定很生气,生气是对的,这样你就不会等我了。分手了也是好事,长痛不如短痛。擅自替我们两个做出这样的决定,我很抱歉。”

        他说完,用小指碰了碰她放在桌面上的手,她缩回来不让他碰。

        他无奈笑了笑,没发声。

        她不哭了,但也没有多好的表情展示出来。

        也许是被“分手”二字刺激到,施念恶狠狠地重新开始吃面包,说气话:“你说的对,我压根儿没等你。我交了八十多个男朋友。每一个都比你帅,比你聪明,比你专一,比你、比你器大活好……咳!”

        说最后一个字时,因为刚哭过,条件反射抽了下,一块面包直接呛到喉管里。

        她剧烈咳嗽,郁谋一面说着:“好好好,你厉害,他厉害,你俩真厉害。我比不过,比不过……”一面帮她把豆浆戳开,“来,喝一口。”

        她喝豆浆时在讲:“你不要以为我骗你,我一年交二十个,每个月都换。我早把你忘了,你叫什么来着,名字我都给忘记了……咳!”

        说完,又被豆浆呛到,郁谋笑笑地看她嘴上耍狠,伸手过来帮她拍,言不由衷道:“厉害厉害。我真替你感到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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