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一个已经纠结了很久的决定依旧困扰着她。即使是在刚刚,看似鼓起勇气,实际心虚得不得了。人大概就是这样,知道白与黑,是与非,但不是每个人都能坚定地站在白和黑的两端,她游走于灰色边界,饱受困扰。在这样的年纪思索这样的决定,对她无异于是一种折磨。就是因为这样一分犹豫,洗澡热起来的身体渐渐冷下去,她被他亲的坐不稳,手搭在他的胳膊上,冷得他猝不及防,一下子清醒过来。

        他顿住,去握她的手,她迅速冷静下来,低头去看两人握在一起的手。

        和她的手不同,他的手心潮湿炙热,是本来就这样烫,兴许是因为摸了藕荷色才这样烫也说不定。

        本来氤氲的浴室渐渐清晰。两人一个站着,一个坐着,一个喘着气平复心情,一个沮丧地低着头。

        “手怎么这么冷?”他尚未从情欲中恢复,关心的话说出口,声音却带点轻佻。

        她悬空的脚晃了晃去碰他大腿后侧,也冰。“我脚也冷得很。你空调打太低了。”她浅笑着说。

        他摸摸她湿漉漉的头发,单手抱她下来,捡起掉落的睡衣披在她身上:“先把头发吹干。我去调高温度。”

        施念却没听他的话。郁谋去进门处的总面板上调温度,她跟在他后面走,他站定,她抱着他。

        郁谋对这样的撒娇十分受用,说了句:“你今天娇得很。”

        施念没太明白,问:“娇气的意思吗?”

        郁谋摇头,把面板的透明盖子合上,低头看她:“不是呢。是一种感觉。”他又补充:“和平时很不一样,总觉得可怜兮兮,但是这种可怜又不是普通的可怜,而是挠人心尖的那种,恨不得想让你更可怜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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