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这事。他经常他们那边凌晨给我发信息,奇奇怪怪的,还让我帮他看题。我以为他一直在读书。怎么会这样?”

        “谁知道呢。所以你大伯家就说,知道你是踏实的,希望你出国后看着他点。学费生活费他们家给出了。”

        “噢,保姆钱呗。”

        “说话真难听。”

        施念换了一边抬胳膊:“难道不是吗。以前不敢说,现在我敢说,我对我弟没意见,但是对我大伯大妈有意见。一个蔫儿坏,一个心眼写在脸上,夫妇俩一路人,无利不起早。那第二件呢?”

        池小萍让施念站起来给她搓腰:“我一开始也不想要这笔钱。你是踏实过去学习的,不是给人擦屁股的。明明咱们自己可以申请奖学金,没必要要他们的钱,对不?”

        施念没答。

        池小萍继续说:“你爸就来劝我,这是第二件事。他说当初那个牌局是你大伯叫去的,这这那那。总而言之呢,你大伯亏欠他。让我们娘俩儿接这笔钱时硬气点。”

        施念站着,因为池小萍的力气不得不撑住墙才不被往前推。手指在雾气昭昭的瓷砖上抓了抓,看水珠汇聚成线流下去。

        她思索了一会儿,而后脱离池小萍,后退一步,转身看她:“然后呢,然后你就原谅我爸了?觉得他是好人了?”

        说的池小萍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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