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念很郑重地点头:“我之前看书,一个男的去割包皮,结果感染了,索赔一百万。”

        女孩说的坦坦荡荡,在郁谋听来却全不是那个味儿。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一个十六岁的女生,一本正经地和他讨论割包皮。

        施念继续说,眼睛一眨不眨地看他眼睛:“所以你实话和我说,你……到底有没有事?”

        郁谋斩钉截铁:“没事!”

        “那,会不会有一天,我说如果啊,万一啊。你那里有事,找上我家门了,说是当初我干的,非让我家赔钱?”施念还不放心。因为这种社会新闻太多了,开车撞了闯红灯的行人,行人说自己被撞出了脑震荡,纠缠了十好几年。

        “我不会。”郁谋深吸一口气,看她的眼神也逐渐变得幽暗。这段对话足以让他疯狂连续地按压自己的人中。这个人天天在想什么啊?

        “我不是怀疑你的人品啊。我只是说万一、万一!毕竟人性就是这样。你只能保证你现在不那样做,谁又能保证以后的事情呢?人的想法都是在变的。”施念故作老成,兀自叨叨。

        郁谋语气半咸不淡:“你这样说的,好像你又知道人性了?”

        施念认真:“当然。”光她爸赔钱这事,她已经见到了世间百态。人皆复杂,本质自私。自私是中性词,她能理解郁谋以后有个啥头疼脑热都来讹她;她也原谅自己的自私:她不想她妈一直攒钱还钱。她就是很心疼池小萍。虽然她不让她玩游戏,不让她看杂书,不让她看电视……但她爱她,很爱很爱。

        施念认认真真的态度让郁谋有点气闷。他算是明白了,她根本不是担心自己的蛋,而是担心还钱的事。

        他心思一动:“对啊,你说的对。保不齐以后我就会讹你。”他说的你,不是你们家,也不是你妈。对,就是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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