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然说的没错,他们两个似乎都喜欢看她的反应,就像小时候往水里丢石子,扑通扑通看看小水花。并且知道只要丢石子,就一定会有小池塘的回应,这份安全感弥足珍贵。另一方面呢,他也的确不比贺然成熟多少。贺然是明招,他是暗逗,逗她关心他。这样的满足感是幸福家庭里成长起来的小孩没法体会的。但于他而言却是能上瘾的,上瘾到他要贪婪地、一次又一次地去体会。在明确的爱里长大的孩子,对失去和得到爱同等慷慨大度。但是他不行,他不放过一丁点爱意,夹缝里的野草只有这样斤斤计较才可以顶出石缝,不仅如此,野草还要拼命地往上顶,每个叶片都叫嚣着“我需要更多!”也是没办法的事呀,他没打算改正这部分人格。

        听郁谋这样说,施念从车上跳下来,到他面前蹲下,研究他脚踝。可是除了他皮肤挺白挺滑的以外,她看不出任何。她轻轻点他几处皮肤,抬头望他:“疼不?”

        郁谋蹙眉:“疼。”

        他蹙眉时施念也跟着蹙眉,很是感同身受。

        “哎呀,那我不碰了。”施念收回手,站起来。她有些担忧:“这也是那个抢劫的人弄的?”

        郁谋点头:“是的。钱包里钱不多,也没有身份证件,只是有件其他重要的东西。我追了几步,然后脚崴了。那点钱也不至于报警。”

        施念叹气:“我妈每年都说年根儿不安全,看来是真的。你这么高个子男生也会被打劫。真是太离谱了。”

        郁谋无所谓道:“个子高男生怎么了,歹徒面前人人平等。像我这样的人,偶尔也会需要被保护的。”他高出施念快一头,说这话时大言不惭。

        “别担心,我可以保护你。”施念说的笃定。

        男孩心里开了朵花出来,他可不需要她真的保护他,但他喜欢听她这样说。说说他听就开心,承诺不被践行也无所谓。

        于是他不动声色道:“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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