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讲了江南烟雨,北境孤寒;讲了高山之巅的鸿雁,亦有波澜壮阔的碧海;更有五州成百上千城池中的别样风物。他说着北方冬天的雪貂裘衣是那样的暖和,月儿穿着一定可爱好看;也说着东海珊瑚红若焰火,将来可以亲手为她簪上一支。

        故事里有小桥流水,兄妹二人,有桃源一般与世无争的清静安宁,有不知年岁的快乐无忧。

        听这个素未谋面的男人讲故事,成了吴月儿的记忆里,为数不多的期盼之一;成了她努力吸纳地灵,壮大自己,希望早日挣脱束缚,重获自由的动力。

        此时作为“吴月儿”的萧倚鹤,也被迫沉浸在这段温情的回忆中。

        “月儿这么快就学会了‘鬼境’?真厉害……”

        “月儿,等阵破了,你就可以见到我了——”

        突然,一片白光从记忆中散出,长眠在祭坛之下的眼睛骤见光明。

        鬼境浮世,带来的是强大的灵力震荡,自然不可避免地会令镇压她的阵法有所松动。于是这一天,阵终于被破了,一只苍白的手伸了进来,伸向她,伸向阵眼当中收敛着她骨骸的宝盒。

        她如约听见了那男人的声音,她将他当做未来可供依靠的兄长、恩人。正要欢喜,却听他虽然依然笑着,却一点热意也无,仿佛是缠绵日久的毒蛇终于吐出了他冰凉的信子。

        “月儿,你做的很好。可是故事讲完了,我该取走我的报酬了。”

        尖锐寒光一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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