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德七年那次的天花,死人无数。太皇太后还清楚记得,那时候皇太极领着他们撤走逃命,方圆千里几乎都成了鬼城。
她看着万柳,指了指椅子道:“你坐下来说吧,别急,慢慢想慢慢说。”
万柳谢了恩,苏茉儿上了茶,又退回去门口守着了。她看了一眼屋内只剩下他们三人,忙拿起茶吃了一口,思索着接下来的说法。
“奴才听说死了好多人,染上的几乎都没能活下来。但是神奇的是,有个放牛的人,却一点事都没有。
他那时候放的牛,肚子下面也长了类似天花一样的脓包,别的人怕染上,叫着要把他的牛烧掉。
牛是他所有的家产,他舍不得牛,偷偷带着牛逃了,可最后啊,其他人没了,反倒他与牛一点事都没有。
奴才那时候还小,就当是听个趣儿一样听了。先前听皇上说种痘,奴才突然就记起了这件事。
那个放牛倌,天天与牛在一起,牛身上的天花没有传给他,反而让他不会染上天花。
所以奴才觉着不解,人身上的天花能传人,种在人身上,不是种病吗?
但是牛身上的天花不传人,种在人身上才是治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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