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激烈的反应,有些出乎李蔓的意料,因为从贺主任、王双等人的嘴中,她听到的谷冬都是一个柔温得近乎有些懦弱的形象,虽然跟她心中的评价略有不同,却也没想到差异这么大:“哦,说来听听。”
“他……他捉了郑连长家的鸡,拔了鸡屁股上的毛,还将鸡挂在门上吓人家老太太,差一点没闹出人命,这都不是顽皮了,这是坏!这是毒!”说到后来,谷冬的声尖锐得似在院里装了个喇叭。
“谷同志!”李蔓沉了脸,刚要说什么,就见韩琳一阵风跑过来,怒气冲冲地吼道,“我都说了,那鸡不是我捉的,是四娃……”
“又撒谎,四娃才多大?小短腿,跑都跑不快,怎么捉一只大公鸡?”
“他给鸡撒了把像白面一样的东西,然后那鸡就倒了!”
谷冬双目微微一缩。
那一刹那,谷冬身上迸发的气质,如有实质,李蔓有一种被人扼住脖子,呼吸不过来的感觉。
几乎在瞬间,李蔓就做出了反应,曲指给了韩琳一个钢镚,“你们也真是败家,白面都敢糟蹋,想捉鸡还不简单,回头让你太姥爷用网兜、竹杆给你做一个捕具,那玩意特别好使,举着竹杆对准大公鸡猛然往下一罩,保准它插翅难飞。”
韩琳缓缓松开身侧紧握的小手,悄悄松了口气,立马接道:“李妈妈小时候,太姥爷也给你做过吗?”
“那是当然!”李蔓骄傲地抬了抬下巴,比划道,“我是女生,你太姥爷没敢给我做太大,我那个小的只能捕知了猴,那一年夏天我用它捉了500只知了猴,光退下的外壳就卖了两块钱,一年的学费都有。”
“哇!好厉害啊!李妈妈,我现在就想要,咱去叫太姥爷回来给我做吧?”韩琳说着,拉了李蔓就向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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