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到狗吠了,不打他,还等着他咬我啊?”说罢,李蔓下巴一抬,轻蔑地瞥了他一眼,傲娇地哼了声,示意小金花捡了勺子走人。

        何绍辉:“你——”

        远处,小毛抛完秧苗,抬头瞅见这边的情况,忙快走几步,追上宋逾,手扶着肩头的扁担一动,戳了戳他的胳膊:“宋大哥,你不去看看?”

        宋逾驻足看了会儿,见李蔓对何绍辉满脸抗拒,何绍辉神色古怪,便将空担往小毛肩头一放,抄近路走了过来,伸手接了李蔓手里的车把:“先给哪边送?”

        “东边挑秧队。”

        宋逾推起车子,对她和小金花道:“走前面。”

        李蔓原是走在一旁帮忙扶着车帮的,问言,诧异道:“你自个儿能行?”犹记得前年,宋逾刚来那会儿,推着独轮车运谷子过竹桥,一个失手,连人带车翻了下去。溪流湍急,有3麻袋谷子下落时崩开了口,撒了大半,大家伙帮着捞了些上来,丢失的照价赔偿,队里扣了他13块钱。

        祸不单行,落水时他还被倒下的独轮车砸到了腿,当时只是隐隐作疼,浑身有些冷,回去喝了碗姜汤,也没太注意,谁知当晚就发起了高烧,腿也肿起了鼓包,一场病花光了手头的积蓄。

        生产队最壮的劳力一天能拿10个工分,分红3角7分钱,收成好的时候也不过拿4毛,宋逾刚来,肩不能挑,手不能提,一天最多拿3个工分,1角1分1厘,十天也才得1块钱,13元,半年的工白做了。

        书中虽然没提他那段日子是咋过的,想也知道,不会太好。

        这要是心里稍微脆弱点呢,只怕对独轮车都要有心里阴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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