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他真有这种滔天的本事。或许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但我不敢赌。直接把厂子卖了,还了澳城那边的赌债,我们还能剩好几万。拿着这笔钱,我们可以再办个厂子,这回不搞这么大,弄个小的,一点点开始做。这不比你光拿百分之三十的股权,还冒这么大的风险要强?”

        李守义怔住,不得不说刘氏这话有几分道理。

        “我知道玩具厂有你全部的心血,你不愿意贱卖。人家出十万确实太低了。可我们儿子还在那帮人手里,万一……万一他要是有个好歹……守义,那可是我们唯一的儿子!是咱们老李家五代单传啊!他难道不比钱重要?不比你的玩具厂重要?钱没了可以再赚,玩具厂没了可以再办,儿子就没了就没了!守义,我们没时间了!”

        李守义咬牙闭上眼:“你让我再想想。我再想想。”

        说是想想,但夫妻俩同床共枕这么多年,刘氏很了解李守义,这模样便是已经被她说服了八成。刘氏松了口气,恐过犹不及,她没有再劝,好生伺候李守义回房休息,自己回了趟娘家。

        刘家,刘大弟正着急地在门口走来走去,翘首以盼。看到刘氏,忙上前询问:“怎么样了,姐?是什么买家,哪里突然冒出来的买家?”

        “不知道。不是咱们越省人,似乎是临川省那边的。不过不用担心,对方没钱,就五万块。提了个什么股权合作的方案,简直天方夜谭,痴人说梦。放心,我已经跟你姐夫谈过了,构不成威胁。”

        刘大弟如释重负,拍着胸脯说:“那就好,那就好。”

        刘氏一掌拍过去:“你说你怎么就惹上了那些人!”

        刘大弟叫屈:“我也不想啊!那姑娘长得漂亮,还主动凑过来,我这不是想着到嘴的肉不吃白不吃吗?谁知道是仙人跳。他们拍了照,我要是不帮他们,他们就要告我耍流氓!姐,流氓罪那是要枪毙的!你可就我这么一个弟弟。老刘家也就我这么一根独苗!姐,你一定得救救我!”

        “那你怎么不说,我只有一个儿子,老李家也只有我儿子这么一根独苗?”刘氏眼眶一红,眼泪哗啦啦往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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