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那名盲眼的农夫和他的妻子依旧坐在桌边,旁若无人地继续用餐。
阿尔贝很为他们担心。
令阿尔贝担心的,还有那名瘸腿老农——老农一瘸一拐地走着,手里却提起了一柄锄头。
阿尔贝赶紧走上去,压低声音问那名将他从柴房里放出来的老农——
“有什么可以帮您的吗?”
老农老实不客气地指点:“看见那边一大片野地吗?东家让把那一片地尽快开垦出来。我得去把地上的杂草和荆棘都锄了才行……”
还没等老农把话说完,阿尔贝已经直接接下了他的锄头,抢着上去,替人干活去了。
如果这是在巴黎,阿尔贝肯定不会这么做。
他不敢屈尊参与普通人的劳作,因为他的手太白,又没有茧子,耻于用这一双手从事任何需要奉献体力的劳动。
但这是在乡村,没有任何人认识他,谁会管他以前是什么身份?
更令他心热的,是从他心底油然而生的那种正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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