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罗兰悄悄地关上窗,回到自己的房间里,麻利地把身上的男人服饰都换下来,这才悄悄点上一盏灯,向外界昭示,住在这座公馆里的银行家小姐已经回来了。
隔壁琴房里,路易丝的琴声依旧在流淌——大歌剧院的钢琴已经采购而来,乐队与钢琴家正在磨合。因此路易丝几乎一刻不停在苦练,以求她登台的时候不至于辜负罗兰的期望。
罗兰躺倒在柔软的床榻上,将今天晚上发生的事从头至尾细细回想了一遍。
毫无疑问,安德烈亚,或者贝内德托,绝不是一个普通的爱慕者或者追求者。
被外界誉为意大利的亲王,坐拥数百万的巨额财富,却躲在巴黎的小酒馆里和普通人一道集会。
罗兰到现在都记得很清楚,安德烈亚在讲话里使用了“斗争”这两个字——他一副富有经验的口吻,而酒馆内所有人的态度都很严肃,看来都是在相当认真地对待。
对了,她突然想起来,安德烈亚提到过一个地名:土伦——
安德烈亚离开勃朗峰街的唐格拉尔公馆之后,快速回到大歌剧院。
他先去了基督山伯爵的包厢,出乎意料的是——包厢已经空了,清洁工正在里面打扫。
他请清洁工帮忙,调开了守在包厢门口的仆人,自己溜回去换回那一身贵公子的行头,这才在口袋里找到零钱,能够豪爽地赏给清洁工五法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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