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公主,婉儿她并没有说什么。”画采说着,脸上闪过一丝犹疑,“殿下,我觉得——婉儿不是背后嚼舌根的女子,她、她人很好,对谁都很好。”

        “何以见得?”太平心中甚是不快,却没有心力去追究自己为何如此,只觉得憋闷得慌。

        “婉儿她啊,受了这么重的伤,没有抱怨一句,甚至还对我笑,叫我不要担心。要我说,她平时清冷寡淡,不像会笑的样子。那一笑起来,虽然不算很美,但真的很温暖很舒服,看着我也不自觉开心了,想跟着一起笑呢。婉儿读书的时候,认真起来专注的样子,很让人挪不开眼。她读了那么多书,身上一股子书卷气,又明事理,说起话来头头是道。她啊,既会照顾自己,又会照顾人……”

        她笑了?太平仿佛听不见画采说什么,只想着婉儿笑起来会是什么样子。她还从来没见过婉儿笑呢。

        “……殿下别生她的气啦,要是静下心来,多探查探查,肯定会发现她人真的不坏。我还想着,如果以后公主殿下离开皇宫,或者嫌烦不要我作陪了,我就去掖庭宫找婉儿,和她过一辈子。”

        “你说什么傻话!”太平忽然听到这一句,拍案而起,吓得画采一激灵。

        “你若是不做我的侍女,应该嫁人去。两个女子怎么能过一辈子!”太平自知有些失态,连忙圆起了话,“若是我出嫁了,就求皇帝放你们出去,找个好人家嫁了。别疯疯癫癫想些不切实际的。”

        “是。”画采垂下眼睛。

        “你退下吧。”太平说。

        画采犹疑了一会儿:“公主……”

        “什么事?”

        “我想……能不能——”画采抬起头,带着希冀望向太平,“婉儿的手伤了,脸也伤了,公主若是向司药房要些三七膏来,我给她带去,能好得快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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