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笨啊,都站多久了?”太平青色道袍,带着冠巾,忽然就出现在门前。她是美艳至极,衣着却如此素净,别是一种风情。她牵住婉儿冻红的指尖,捂在手掌心里,嗔怪道:“你啊,非要我出来是不是?”

        “不,不,我没有这个意思。”婉儿看着她,忽然语无伦次起来。

        太平踮起脚尖,轻轻拍了两下,掸去她头上附着的雪花。牵她的手,领她进去。

        “以后,我要是不理你,你也不能这样。穿的这么少,会冻坏的。”她给婉儿倒了一杯热茶,点上暖炉,倚在她身边,贴着用身子温暖她。

        就这么靠着,温暖的气息渐渐漫上来,她有些倦意。忽然想起今日有正经事,拖延不得,只得打起精神。于是正色开口道:

        “婉儿,对不起。”

        “我没关系的,不过多等了一会儿。”婉儿本来有些怨言,怨她让自己担忧了那么久。可是一听到她说对不起,再也狠不下心来这样说。

        “不。我是说,很久以来,都对不起了。”她抱得更紧了,“第一次见你,就把你抄的《左传》给弄坏了。后来,贺兰表兄侮辱我,你那样勇敢,救了我,我还叫人打你。其实那时候,我也心疼的,心疼坏了。只是太小,不懂得退让,为了自己的颜面,让你遭了罪。再后来,我想方设法讨你的喜欢,坑蒙拐骗,什么手段都用上了,却不考虑你心里怎么想。总之,对不起,全都对不起,很对不起。”

        “婉儿,你原谅我么?”太平问着,声音低低的,柔柔的。

        “那些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我没有怪过你。”婉儿撩起她额前的长发,把唇印了上去。

        “怎么今日突然想起说这些?”她轻声问。

        太平挣扎着从她怀里出来,坐定,看着她的眼睛:“婉儿,我有话对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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