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弯下身子,觉得胸口发疼。

        他眸子里闪过一丝紧张,随即消失不见,冷冷的转身向殿外走去。

        我颓然跪到地上,看着他越走越远,殿里还弥漫着他身上的在龙涏香味,夹杂着血腥味在空气里丝丝泅散开来。

        此时天还未大亮,洞开的门口是一抹青灰天光,薄凉如水。从此后,这广濪宫便是我的整个世界,他对我下了禁足令。

        长姬被他藏在宫中某个地方漠漠承担着孽种的罪名,她小小的还不懂得什么是孽种,但已逃不过这个命运。

        我整日望着天边的方向出神,在宫墙下徘徊着,我期望哪一天可以有人抱着长姬从墙的另一边路过,只是我等了三个月,一次都没有。

        我从一开始的期待渐渐变成失望,心中空洞洞,丢了魂似的整日晃荡在宫里,我知道我再这样下去总有一天会疯的,可是疯之前,我还是想见见我的孩子。

        三月里桃花盛开,宫人送来新剪下的花枝插瓶,一面进来一面偷眼瞧着里头一动不动的纱幔。

        静走过去接了花交给身后宫人吩咐插上,一边笑着道:“今天怎么是你亲自来?”

        “中宫殿里院里的梅树难得开的好花,想必今年有喜事,皇后娘娘让我采些送来给贵妃娘娘,另外,我自己也想来看看贵妃娘娘,娘娘近来的身子好些了吗?”杏儿说着就又朝里看了一眼。

        静悄悄努努嘴,示意她出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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