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不是怕,只是皇上身子刚刚好了一点不能吹风。”
“不用多说了。”南诺天冷声打断他,脸上表情坚决,王公公只好不再说什么,转身下去备轿。
黑暗的宫墙间,四个宫女挑灯在前,轿子平稳跟在后面。
南诺天原本闭眸靠着,像是受到某种感召般突然睁开眼,挑开轿帘看着眼前紧闭的宫门,冰蓝的眸子里现出浓郁色彩,淡而忧伤。
侍轿而行的王公公顺着皇上的视线看了一眼,也忍不住叹息,广濪宫里烛火俱熄,早已没了往日生气,这地方他也曾为皇上突然兴起的赏赐而跑断了腿,现在再也不用送了,人都走了。
头顶一阵北风呼啸而过,南诺天放下轿帘,重新闭眸靠着。
深夜,洞开的留芳殿大门如张开血盆大口,遥遥已听见里头传来女子的哭喊声,越到深夜越是凄凉,白天疯傻痴颠的女子到了晚上就恐惧万分,生怕一不留神就被外面的冤魂给吃了。
云湖独自坐在妆镜前,听外头一声比一声凄惨的哭喊,脸上连一点表情都没有,她漫不经心梳着头,桃木梳子划过浓密的发丝,吱吱的声音因静谧而放大,如同她心底空洞的回声,敲得人耳膜生疼。
这是寂寞,她知道。
微微发疼,她知道。
残碎的半边脸永远都无法弥补,她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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