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夭夭避着沈中禹她自己是心虚的,以至于她早起的时候都有点害怕一出门就遇到他。

        然而早晨的妙手堂却十分安静,她偷偷松了口气照常拿着自己做的一个小手记本去了同春饭馆。

        这个手记本现在简直是陶夭夭的命根子,原来她一涉及到自己看不太懂的字或者需要记都是找沈中禹,但最近自从开始避着他之后她才发现突然变成一个半文盲真的是很难受。

        因此她买纸做了一个小本子,同时也是为了记下自己还能记住的东西,否则万一她随着在这里的时间越来越久如果有一天她忘记了什么,这可不是打开电脑搜索一下就能解决的问题。

        忘记很可能就是永远忘记。

        这种认知不得不说让她在心底有一丝微妙的恐慌,一种遗忘自己然后被逐渐同化的恐慌。

        陶夭夭走进同春饭馆,本来应该没什么人的早上居然大堂很明显的位置坐着一个人,但她也只是扫了一眼没有很放在心上。

        这个人自然就是亭飞,他转头看了一眼陶夭夭眉毛一挑:“哟,是你啊。”

        陶夭夭这才认出来,这个人就是上次猎户被冤枉的时候那个放她进去的年轻狱卒。

        官府的人自然是能不得罪就不得罪,陶夭夭笑着跟他打招呼:“之前的事一直没机会像你道谢,谢谢你了。”

        “哎,”亭飞摆了摆手,“你是拎着东西去的,吃人嘴短拿人手短,举手之劳而已。”

        陶夭夭觉得这个狱卒看起来性格不错,在这里交好一个官差不是什么坏事,她扫了一眼桌子上见他只点了一碗面似乎也是刚吃了两口的样子,就抬头喊擦桌子的二生:“二生,去后厨让刘师傅热一份炖肉给官爷端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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