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接回了妇联办公室,把这个法子告诉了魏主任。

        魏主任也依稀知道这个:“鸭子要吃蜗牛是没错,但那都是养两三只,家里的孩子上山去捡点蜗牛就行了,咱们这一千只,得要多少蜗牛,咱们几个人亲自山上也忙不过来,要是雇人,这又得是一笔不小的开销。”

        余思雅早在路上就想过这个问题了,她笑着说:“咱们自己去或是雇人当然不划算,但咱们可以发动孩子们啊。我有个想法,咱们去学校老师和校长,让他们通知孩子们去捡蜗牛可以抵钱,一斤山蜗牛一分钱,他们捡了可以直接拿到养鸭场,记在账上,咱们回头等十月天气冷了,蜗牛都躲起来过冬了再给他们结账。”

        这样又能拖两三个月,那时候肉鸭已经宰杀贩卖了,不愁没钱给他们。说到底余思雅又打了个时间差,利用的是乡下小孩子的劳动力不值钱这一点。

        对乡下孩子来说,要是能弄点东西,卖了钱,口袋里有个一毛两毛,那绝对是件让他们很得意的事。所以也不愁没有孩子愿意去做这个事。

        文英听到她的想法后瞠目结舌:“小余你这脑子怎么想的,太灵活了,别人我不知道,但你要出了这么个通知,我肯定让我家两个娃山上下田捡蜗牛,反正他们整天在山上地里乱窜,捡蜗牛还能攒几毛钱买本子墨水。”

        连文英一个公社干部都这样想,那就更不用说在田里劳作的村民了。

        魏主任也觉得这法子挺好的,不过还有个问题:“咱们先记账后给钱,以后乡亲们会不会对这个有意见,觉得咱们动手脚什么的?”

        这可不能不防,大部分的村民是淳朴的,但也架不住有个别爱动歪脑筋的。

        余思雅想想也有道理:“那咱们请个学校的老师来帮咱们记账,可以给工资,每天把收蜗牛的时间限定在上午八点到十点,也耽误不了多长时间。孩子们都识字,记录的时候,让他们每个人都看一下,当场确认,这样应该就没问题了。”

        她这考虑很周全,魏主任一时半会儿也想不起有什么要添加的,便说:“成,小余这法子是你想的,就按你说的办,你去找学校商量这个事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