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行之把头埋在她肩上,只要她在,只要她在,一切都好商量。疯也好,狠也罢,她在他就还能留存三分理智。
他微微张嘴,有些发狠又不敢用力地咬在她肩上,像是面容凶狠的野兽亮出了獠牙却又小心委屈地收起,他低低地唤着她的名字,“长君……”
空荡的房间里,没有人气,只有两个人都无力再维护的易碎的平静。
静得让人浑身难受。
霍长君听得心里烦躁却又发泄不出去,睁开眼,哑声道:“谢行之,别让谢谨言过来,我不会善待他的。”
“好。”
“你能不能也别再出现了。谢行之,我困死在这长春宫里是不是也算如你的意,不曾离开了?”
“长君,你知道什么可以,什么不可以。”
霍长君眼睫微颤,又退一步,“有生之年,我不想看见苏怜月的孩子登基。”
“我可以从宗室之中过继子弟。”
他说得太轻松,霍长君心口那股气反倒郁结在此,无法发泄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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