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雨细微,可是架不住天气寒凉。
霍长君这么折腾半宿,真把自己给折腾病了。
她躺在床榻上,头昏昏沉沉的,像是沉溺在一望无际、波澜壮阔的大海上,她站在一个小小的竹筏上,突然波涛汹涌,不远处掀起惊涛骇浪,眼见着浪花阵阵高起,就要将她淹没的时候,霍长君被惊醒了。
昏暗的宫殿里,没有留太多的油灯,让人睡得平安静心。
霍长君眨了眨酸涩的眼睛,额角还冒着冷汗,一回眸就看见谢行之倚靠在床边睡着了。
她平静地收回目光,望着绵延的帷帐,就好像这样就能假装这个人不存在一样。
真没意思,她是真觉得这样的日子没意思。
一睁开眼看见的就是厌烦到极致的人,每天都是数不清的看不见的算计,做什么都要在他的监视之下,她想梦里的海浪就该直接把她吞噬。
谢行之似是有感应一般,也睁开了眼。
他一抬头见霍长君已经醒了,刚想开口,却见她的眼眸里没有一丝光亮,只是静默且木然地看着前方,眼底一点生气和活力都没有。
他的话瞬间噎在了喉咙里,他们很少这么平静地都醒着了,没有争吵,没有逼迫,没有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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