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行之眸色冰冷地看着她,眼前的女子与他记忆中的温柔可人早就相去甚远,面目全非了。

        可话锋一转她又感慨道,“也是,如今我手上没了烛龙令,想来陛下也不会再顾忌了,倒是要求陛下留我个全尸呢,还有我的儿子、”

        她的话语突然一顿、她原是满心无畏,胜败有时,她败了便认命,可是她的言儿……她原是对那孩子没有多少情感的,可是自他生下来,他时常对着自己笑,便让她想起了她那个痨病鬼丈夫。

        他也总是这般温和地笑着,分明对旁人也是冷漠的,可是待她却从来没冷脸过。

        她从前心高气傲,觉得太子都能相中自己,嫁给许淮远多委屈啊,可那时的太子局势那般差,她自然不可能去赌这一把,可谢行之登基的时候,她却是场子都悔青了待许淮远也更不好了。

        可如今她却有些后悔了,那个人才是真的从未薄待过自己,连唯一保命的东西都留给了自己。

        若不是他自己哪里还活得到今日,她突然无比庆幸,自己当初一念之差留下了那个孩子。

        可是……孩子……

        苏怜月突然后悔了,怕了。

        人有了软肋便一下子气势都降下去了。

        “陛下,那个孩子……”她跪趴着到了谢行之的脚底,弯下了高傲的脊背,“我求你了,我的命你拿去,求你留他一命吧,他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做过!你还抱过他的!陛下!你还记得吗?是你给他取名叫谨言的!他一听见这个名字便会笑,陛下我求你了,饶孩子一命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