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战派认为边境三城乃是国土,历来是大汉的屏障,若是就这么轻易放弃了,只怕日后后患无穷。

        主和派却认为边境三城多为沙城,尤其是天幕城,水少沙多,又穷又苦,多年来一直拖累国库,还不如舍弃了。

        主战派骂主和派是软骨头,连老祖宗留下来的国土和臣民都能说丢就丢,愧为人臣。

        却被主和派唇齿反击,便是眼下让主战派出战又能如何?如今阵前根本没有可以领兵的大将,昔日铁血之师霍家军如今元气大伤,气势衰颓,往日战无不胜的信心决心早已消散无几。兵器上还落败几分,更无胜算。

        这样的残兵破刃上战场,只怕到时候输得更惨,怕不是要亡国。

        所有人都将目光压在了谢行之身上。可他却始终没有做出决定。

        如此吵吵闹闹许久,朝中人人不得安宁,终是到了不得不做出决定的日子。明日燕国的议和使者便要到了。是战是降,到时候自见分晓。

        延禧宫里,谢行之看着苏怜月跪坐在地面上。那诏书他气头上写的,之后便随手扔在了御书房里,到底哪个角落他自己都不记得了。

        可偏偏调查的时候,所有的痕迹都指向延禧宫。只有延禧宫可以出入自由,只有延禧宫的人底下人不敢插手,只有延禧宫的人有这个动机与心思。在他不在意的角落里,延禧宫的势力竟是这样大了。

        他捏着眉心,脖子上的伤口还有一丝红色的印记,他问:“你什么时候把废后诏书送去边关的?”

        苏怜月扯了扯嘴角,“陛下这是在责问我吗?许久不来,陛下不先叫人把言儿带上来看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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