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
霍成山去世的消息来得太突然,便是谢行之和赵成洲等人,都受到了一定程度的震惊。
可震惊之余,更觉得此事蹊跷至极。
赵成洲与谢行之在御书房商议事情,李德让帮着谢行之擦拭脖子上的伤痕,痕迹极其明显,可见霍长君是真的发了狠的。
李德让每擦一下都能感受到谢行之眉头紧皱一分,偏他如今话都说不出来,霍长君发疯的时候,他都觉得自己今日怕不是真的要死在那儿了,他挣扎着想掰开霍长君的手竟是半点都挪不开,那一刻他才感受到平日里霍长君待人有多和善。
赵成洲见皇帝的伤口上得差不多了,先是一撩绣袍跪下,俯首低头,道:“还请陛下看在皇后娘娘饱受丧父之痛的份上,莫要责怪她。”
谢行之垂眸看着他,他与赵成洲一道长大,两个人什么性子彼此一清二楚,大事上他与赵成洲共筹谋,一个稳皇权,一个耀门楣,彼此双赢。小事上,赵成洲这样能为了复兴赵家直赴边关,把命都豁出去的人,自然也会抓住机会,不断为自己增加筹码的。
他心底和自己不也一样,是权势为重。如今又装什么情圣呢?谢行之没有吭声,脖子上的疼痛提醒自己,霍长君如今有多恨他。
想起这样的事情就心烦意乱,谢行之冷地一摔杯子,嘶哑道:“霍成山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他确定想过让霍成山死,可霍长君说她愿意交出霍家军的时候,他并非完全没有动摇。养着一个老人,即便功高盖主也不是不可。
可偏偏霍成山却在这个当口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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