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长君气得太阳穴疼,她按着自己的眉心闭了闭眼,道:“拿去烧了,从今往后,不要再寄任何信件。”

        “娘娘!”

        霍长君起身,不想再看到她们,难怪谢行之十年来从未对她生疑,原来她的一举一动全在他眼皮子底下,连一丁点的隐私都没有。

        她和父亲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眼中,她又如何掀得起风浪呢?也是她愚笨,竟真的以为自己与父亲的书信能避开宫中的眼线,如今看来全是自欺欺人。

        罢了罢了,也不是第一回知道谢行之防着自己了,何苦再徒增伤心。大抵是被伤得习惯了,这一次她竟未曾觉得有多么难过。

        可偏偏就是这又一回的忍让懦弱,让她彻底失去了后悔的机会。

        直到苏怜月将那一封封真正的她写给父亲的家书和父亲寄给她的回信甩在她脸上的时候,霍长君才惊觉,原来这么多年她与父亲的通信不仅是被人监视,还全是经过了旁人删改润色的。

        便是楚七小坐不久后的第三天,苏怜月便寻了上门,还带着大皇子来请安。霍长君看在皇嗣的面子上,也不得不接待她,只是心底颇为不耐烦,盼着她赶快离开。

        苏怜月见状,也不再多说废话,只是让翠荷把小皇子抱了出去。

        霍长君拧眉,不客气道:“你又想做什么?”连雀连莺都站在身旁,这回她可别想再冤枉她。

        苏怜月见她如此严阵以待的架势,微微一笑,开门见山道:“臣妾不过是和想和娘娘做个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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