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又只剩下谢行之一个人。

        稀薄的空气让他呼吸难受,他一闭上眼便是霍长君歇斯底里的模样,脑海中全是她的指责控诉和谩骂,这还是他第一次看见霍长君如此不顾身份不顾颜面的哭诉。

        他揉按着太阳穴,忍不住会顺着霍长君的那些话想一想,自己真的错了吗?

        可当他一想起这些年霍家军权越来越势大,甚至是霍成山也渐渐以“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的名义违抗皇命的时候,他便渐渐歇了心思。

        或许,他对霍长君确实有些许过分了。可是,对霍家他只是尽了一个帝王之责。

        他闭了闭眼,喟叹一声,大不了日后多补偿霍长君一些便是了。

        长春宫里,黑夜白天交替,霍长君看着窗前的阳光从出现到渐渐消失。

        她就静静地坐在那里,一句话也不说,一个字也不看。

        连雀连莺心急不已,却不敢擅自打搅她,生怕再刺激了她。

        霍长君看着又是一个黑夜降临,冷漠地数着,自己要在这里待多久才会被人扔进永巷里。

        她等啊等,等啊等,从天黑到天明,再从天明到天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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