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雀将人送走之后,回到房间帮着霍长君收拾棋子,她轻声问:“娘娘,您就真的一点都不着急吗?”
霍长君捡拾着棋子,“着急啊,可是有用吗?我现在被禁了足,便是想着急也急不来。更何况,只要我父亲还手握兵权一日,谢行之就不敢动我。至于苏怜月……”
霍长君没继续说下去,手中捏着一颗棋子,指尖泛白,其实她也没有那么有把握,毕竟以谢行之对苏怜月的喜爱,说不定真的会为了她废了自己,那时便真的要出大事了。
她想起今日方才丽嫔说的,今日便是腊月了,又道:“入冬了,给太后送些黄沙酿去吧,烧一烧,喝了暖胃,她冬日里最喜欢浅酌一杯。”
那是霍长君从天幕城带来的特色烧酒,味辛辣凶猛,喝一口里面都带着黄沙的味道,充满了故土的气息,平日里她都舍不得喝。
旁边的连莺扁扁嘴,嘀咕道:“可是太后还禁您足呢。”
连雀敲了一下她的脑袋,“不懂就闭嘴。”
两个人推推搡搡地出去了。
霍长君瞧着弯了弯嘴角,她知道太后罚她是为了她好,不然越闹越大她日后在宫中更是没有威信了,当然也是为了全谢行之的面子,他到底是帝王。
霍长君往床榻上一倒,枕着手臂看着床帘,不知为何,被禁足的这半个月她心境倒是好转了许多,胸口的那口浊气似乎也散去不少。
就连脑子都清醒了,知道丽嫔与廖贵人来看她都是各怀鬼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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