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汪达,曾经在乾湾一号保持过两年的销冠纪录,去年才离开亨川。”
秦怀鹤抬眼,“为什么走的?”
丁澄笑,“这人是个人精,用他家里人的名字买下一楼带大露台的房子,压着合同不去备案,买点儿材料,弄点草皮,搭个玻璃,放上茶桌,健身器材什么的,用他的关系直接更名给别的客户,这一倒手少说赚个二三十万,多的七八十万。后来有同事看穿了,举报他,只是他这人手脚利落,有违规却不算犯法,拿他没法,换了个女经理,他自己走了。”
秦怀鹤推开茶盏,低哼了声,站起身来,“倒是让他薅了我不少羊毛。”
这话儿丁澄不敢接,只呵呵笑,把秦怀鹤送下楼去。
上了车,秦怀鹤一言未发。
司机谭叔只好请示道:“秦总,今儿是回渐青湖吗?”
过了好一会儿,后座的男人才出声:“嗯。”
他妈又给他来电话了,问他最近在忙什么,她上家里去看,物业每天送的鲜花都堆在门前,枯败了一地。
住哪儿都一样,渐青湖太过冷清了,以前他并未留意,最近才发现,大晚上走个楼梯还有回响,空荡荡的,自己跟个孤魂野鬼一般,不回也罢。
亨川世纪至少能看到流光溢彩的湾城,可这会儿他也不想回那里,出门的时候交代闫秘书去食堂,叫人给言微熬点粥,后来闫秘书给他打电话,粥送上去的时候,言微早已经走了,就剩保姆在家里等岁岁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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