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他不是杂种……”翟南辞像是被激怒,极力争辩着,“他是南辞的救命恩人,南辞的命是他给的……为了他,南辞死不足惜……”

        “好一个死不足惜……”老阁主又狠狠地在翟南辞的脸上甩了一巴掌,“你要报恩我不拦着你,可是你死了无所谓,别让整个翟家替你陪葬……”

        “我……”翟南辞始终低着头,额头上的血,滴满了他面前的地板,此时他抬起头,额上的血沿着脸颊和泪水一同留下……

        “你帮那个杂种对付苏家我理解,可是,你为什么要对江歆然下手,你知不知道我们的生意全都要仰仗江家才能顺利开展,此时把江家得罪了,无疑是死路一条,我们翟家上上下下都要为你一人的过失负责……”

        “若是父亲您不说……谁会知道这毒是我们南风阁的呢?”翟南辞突然起身,揩去血渍与泪痕,轻蔑一笑。

        “爸,您说过,做翟家的继承人,第一条就是要心狠,若狠不下心来,难以撑起翟家的家业。”

        “心狠?你是我儿子……你心里想什么我会不清楚?你若是真的心狠,便不会派人大老远的去给蒋家那位送解药,你不过是不满意我给你安排的婚事。”

        翟南辞看着自己的父亲,心中的感情颇为复杂,自己的父亲老了,想把家业交付于自己,担心自己羽翼单薄,便相出联姻一法,希望自己同江歆然联姻,以继续支撑南风阁,不至于被其他力量吞噬。

        自己不只是父亲的儿子,也是南风阁的接班人,可是……我真的……真的好想为自己活着……哪怕一天……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别以为你害了江歆然就能跟那个杂种在一起,就算如你所愿,你的良心不会痛吗?你的爱是建立在一个死去的灵魂上的,你能爱得心安理得吗?”

        “你错了……我并非怨她阻止了我和轩……我是嫉妒……对,就是嫉妒……我嫉妒她得到了轩的关怀,我嫉妒她得到了轩的在乎,我嫉妒她可以正大光明的宣示主权,而我……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像一个蝼蚁去窥伺他们的生活,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凭什么……凭什么她可以……”翟南辞越说越绝望,最后摊在地上,任由眼泪夺出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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