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进去,站在门边逗她,“怎么了,我又不是外人。”
“男女有别,”尉迟不易冲口而出,发现自己说漏了嘴,立刻补救:“南原和东越有别,东越人洗澡是不能让人看的。”
“怕什么,”蓝霁华憋着笑道,“大家都是男人。”
“不行,你别进来,”尉迟不易趴着桶壁,把头露出来一点点,板着一张脸凶巴巴的道:“陛下一定要惹我不高兴么?”
这样一顶大帽子扣下来,蓝霁华不好往里走了,他本来想借着这个机会拆穿她,但真惹她不高兴,他也不愿意,孤寂了十几年,好不容易得了这么个宝贝,真是捧在手心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哪里舍得她不高兴呢。
“朕不进来,朕就站在这里跟你说会话。”
“你这个人,”她仍是气鼓鼓的,“人家洗澡的时侯说什么话啊,等我洗完了再……”说到这里,她突然想起来,“我锁了门的,你怎么把门弄开的?”
蓝霁华装糊涂,“你锁了吗?怎么我一推就推开了?”
“是不是你故意的,趁我脱了衣服想捉弄我。”以前在家的时侯,她那些远房堂哥们就是这样开玩笑的,趁人洗澡的时侯拿走了衣裳,让泡在澡盆子里的人出不来,然后逼洗澡的人学猫狗叫唤,大家站在外头听着,哄然大笑。
“我爱你还爱不过来,怎么会捉弄你呢?”
尉迟不易听了这话,脸上发起烧来,什么皇帝呀,怎么老把爱挂在嘴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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