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晚吵架过后,他们没怎么见面说话,好几次,他想找她问问上次被劫走的事,又怕勾起她的伤心往事,更怕她提那八个字,每次想打发人去请她,话到嘴边又咽下去,如此几次,他心里压着事,总有些愁眉不展,好在今儿个她自己来了。
清了清嗓子,“王妃,上回把你抓走的那些人,你可还有印象?”
白千帆很警觉,看着镜子里的墨容澉,“王爷问这个干什么?”
“王妃不想把他们抓起来吗?”
“他们也是没办法了才走上歪路,而且他们宁愿不要钱,也不想取我性命,我感激他们还来不及,又怎么会希望王爷去抓他们。”
墨容澉没怎么听明白,什么叫不要钱,也不取她性命?“你这话什么意思?”
“楚王府不肯拿银子赎我,他们把信送到白相府去了,白夫人一直视我为眼中钉,说撕票就付银子,但他们没这么干。”
墨容澉手上一顿,愣在那里,被匪徒抓走,眼巴巴等着家人来救,结果一个说:要钱没有,要命拿走。另一个更绝,要撕票才肯付钱。她倒底才十三岁,还是个孩子,肯定心寒到无以复加了,所以那天回来才敢扯着喉咙跟他吵。
手轻轻的放下来,搭在她肩上,“王妃现在还怪本王吗?”
白千帆摇了摇头,“初初是有些怪的,现在已经过去了,我是白丞相的女儿,王爷没有落井下石,其实已经很好了。”
想得开是好事,墨容澉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复把手抬起来,继续替她梳头,过了一会说,“这次是我的错,你是你,你爹是你爹,我这样对一个小姑娘,不是大丈夫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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