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公子吐了两个字:“喝酒。”
他将杯子推到沈长歌面前。
沈长歌是个多疑的人,她不禁在想这杯酒里面,会不会有别的东西。其实怪不得她多想,谁让三公子就是一个心思古怪的人呢?
三公子轻笑一声,看穿了沈长歌的心思,道:“我若是要杀一个人,绝对不只是毒酒这么轻松。”
的确如此,所有死在三公子手里的人,那可都是死状凄惨。
沈长歌端起酒杯,一口饮尽。
此酒灼烈,呛得她喉咙有些生疼,令她咳了几声。
三公子道:“好酒是要慢慢品的,你这种喝法,只是糟蹋了。”
他忽然弯腰,朝沈长歌伸出手,不经意地放在她的唇边,轻轻拂去她唇角的酒渍。
这一刻,三公子的眼神异常温柔,似这河面潺潺流淌的水一般。
沈长歌以为现在的三公子只是她的错觉,就当她仔细看的时候,三公子已经恢复到他一贯的样子,他的眼角永远挂着些似有若无的笑意,而他的笑意,总是让人心生寒凉。
三公子也不知自己为什么,在刚才那一刻,他会对一个丫鬟产生一种从未有过的情愫。等他意识过来的时候,已经为她擦去了酒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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