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天无故打了道雪白的闪电,照亮了檐下羿宁略显苍白的脸。看来是要下雨了。
再睁开眼时,腹部剧痛难忍,羿宁低头恍惚地看向腹部的伤口,仿佛还在从里面洇出血来。
手脚冰凉,失去血色,羿宁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一切,他颤抖着手扯开身上包扎的伤口,血大片大片的涌出来,羿宁呼吸急促,快要陷入疯魔。
直到最后一层展开,羿宁看着被挖开的皮肉,里面空空荡荡。
他的灵核,被宫修贤搅碎了。
……
现在羿宁法力尽失,相当于被囚在了云清山上。云清山的四面八方全是他亲手布下的阵法,不能破阵,就出不去。没想到,竟是作茧自缚了。
他垂下雪白的颈子,低头看着剑上繁复的咒文。
脑海里回荡起宫修贤走之前,边抚摸着他的头发边说的话:“徒儿以前总觉得师尊高不可攀,现在这样倒是极好,若你吃如庚的醋,我晚上也来陪你可好?”声音低低地,似乎期待这一刻很久了。
羿宁从未觉得宫修贤这么陌生过,像是终于卸下了伪装,暴露出真面目。以往羿宁从不让他碰,现在羿宁没有法力,不得乖乖听他的话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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